明万历《宝应县志》载曰:瓦店在县治南30里,“店”亦作“淀”;清雍正《扬州志》称瓦店为“瓦甸”。店、淀、甸均读diàn 。而传说是:在隋朝末年,大将裴元庆曾率领瓦岗寨部分义军驻防在瓦甸地区。亲王李世民登基以后,敕封此地为瓦甸。(《宝应县地名录》)。
就传说来讲,有的以特定的历史事件为基础,有的纯属幻想的产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在隋末农民起义军中,瓦岗军多渔人猎手,英勇善战,曾多次击败隋军的主力,困扰洛阳。大唐奠基以后,对曾经驻防过瓦岗军的瓦甸进行敕封,这也是情理中事。
瓦甸坐落在烟波浩淼的汜光湖畔,旧安宜县治故址东北角上,在开凿运河以前,与五里埠、华家滩连成一片,滩涂面大,水草丰茂,禽兽出没,这正是渔人猎手用武的理想之地。唐王朝建立以后,化干戈为玉帛,一些瓦岗军就地转业退伍,将手中的武器转化为生产工具,捕鱼狩猎,开荒种地,重新过上和平劳动的生活。以致由唐宋而元明清,世世代代,子子孙孙,生生不息。
瓦甸是否驻防过瓦岗义军,是否被唐王李世民敕封过,以及在今天的瓦甸人中,是否还有当年瓦岗军人的后裔,这要有待于历史学家和人类社会学家的考证。但是瓦甸实有些人具有瓦岗军人的那种豪爽强悍的气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痛快淋漓。过去,他们在生产劳动中,除了使用镰刀、锄头、犁耙以外,还善于使用一种名叫“大舞刀”的砍柴刀收割茭草。刀长不过3尺,宽不过4寸,柄长1丈,呈“7”字型,为县内外其他地方所罕见。狩猎用线枪、抬枪。线枪轻便灵活,抬枪杀伤力强。渔具有滩网、板网、快网、兜网、桃丝网、风流子、泥网、连杆网、捣网、挂网、鱼簖、鱼罾以及大罟网、银鱼网、丝网、摇网、花篮、鸡笼罩、鱼罩、丫子、拉索、钩、卡、飞叉等多种。其中网、钩、罾、簖、罩、钓车、鸣榔、叉、罱、裹丛、团罛、帆罛、旋网等都是从唐宋时期沿袭而来的。我观“大舞刀”,飞叉、台枪等物,酷似古代的几种兵器。女人生儿育女,忙于种地喂猪,编织摺席。碾苇用的石磙子比起农用的石磙子瘦而长,亦可用于练武强身。时至今日,一些男人练武时,还在沿袭他们祖先的老把式,玩石锁,举石担,包括那碾柴用的石磙子。
五里埠的华姓是瓦甸地区的大姓。华晓云是这大姓的后裔。他对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晚清时期的一名出色的武举人,对地方民众爱为学文习武产生过重大影响。而乃孙华克之则是在无形战线上作过默默奉献的英雄。他有着漫长而非凡的革命经历。在隐蔽斗争中,曾与日伪和国民党等巧妙周旋,斗智斗勇,出生入死,屡建奇功。当年他于延安向毛泽东主席发誓说:“七不”,即:“不怕死,不怠工,不撒谎,不贪财,不想出头,不埋怨组织,不讨价还价”,不仅贯串了他的一生,而且已成为不少党员干部的座右铭。
然而,在“毋忘国耻,复兴中华”的今天,我们更不会忘记瓦甸一段令人悲愤的历史事实。
1939年日军侵占宝应以后,广大民众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国民革命军驻军某营一连连长水易佳率其连队奋起抗击。他们经常出没于瓦甸地区,利用郎儿闸两侧有利的地形地物,多次击中了行驶在大运河中的日军汽艇,以切断日军的南北交通线。日军为阻止水易佳的袭击行动,窜至瓦甸、华五房等地进行烧杀抢掠。1940年农历二月二十四这一天,水易佳及其他连队于瓦甸的伏击战中,陷敌重围。他们在敌众我寡、孤立无援的情势下,不得不进行突围。在突围中水易佳不幸腿部中弹,以致在即将被俘时毅然决然地饮弹自尽,血洒瓦甸。其后,水易佳所在的七0一团于大官庄隆重举行追悼大会,并将其他的遗体安葬到瓦甸附近的钱家仓。
同年四月,日军突然把魔爪伸向了手无寸铁的瓦甸夷家沟等地民众,其中有49名男女老幼惨遭杀害,1366间民房被焚毁殆尽。当年日军制造的这起骇人听闻的惨案,至今尚令人怵目惊心,义愤填膺。
现在,南京为1937年惨遭日军大屠杀的30万遇难同胞立碑纪念,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由此,我联想到瓦甸地区死难的同胞,联想到为国殉难的水易佳等人,也应该得到立碑纪念,但他们的在天之灵亦得到安息。
如果有一天,为他们集资立碑纪念,我心香一炷,也捐上一份,以了却多年的心愿。
啊,坐落在汜光湖畔的瓦甸,其历史和传说,总能勾起人们深沉的纪念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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