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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士彦为曾国藩改名

 

作者:马俊慧              发布时间:2014-12-02

道光年间宝应出了个朱天官,兄弟三进士天下景仰。朱天官名叫朱士彦,是嘉庆七年的探花,历任工部、兵部、礼部尚书,最后官至六部之首的“天官”吏部尚书,卒于任上。曾国藩是晚清“中兴第一名臣”,甚至被推崇为千古第一完人。《年谱》记载,曾国藩原名曾子城,道光十八年中式进士后更名“国藩”。本科会试总裁为穆彰阿、朱士彦、吴文、廖鸿荃,据朱氏后人称,为曾国藩改名的正是其“座师”朱士彦。
晚清小说家、“鸳鸯蝴蝶派”早期代表人物徐哲身的小说《大清三杰》,曾这样写到曾国藩更名一事。咸丰二年,由于太平天国围攻武汉,咸丰帝下谕湖南巡抚张亮基传旨,令曾国藩帮同办理本省团练乡民,曾国藩以母丧恳请在家终制,于是张亮基请曾国藩好友郭嵩焘的胞兄郭意诚至曾家,劝曾国藩出山。二人谈话中,曾国藩提到自己从前的官名和号,本来不叫国藩、涤生。说:“先祖星冈公他替我取的官名,叫做‘子城’二字,号是‘居武’二字,就是取那‘曾子居武城’的一句之意。我那年侥幸考中进士之后,尚未殿试,我那座师朱士彦朱中堂,承他错爱,特地打发人将我找去,且郑郑重重的对我说:‘贤契。我见你的文字,气势敦厚,将来必能发旺,但是这个名字,觉得有些小派。以名字论,不但不会大用,而且一定不能入词林的。你如果因名字之故,不入翰苑,岂不可惜。’我当时听了我那位座师之话,方才改为现在的名字和现在的号,后来果点翰林。以兄弟这个毫没学问之人,当时能够一身而兼三个侍郎的官衔,总算是大用的了。”
这里明明白白地说朱士彦为曾国藩改名一事,是出自曾国藩本人之口,但由于是小说家言,也有人不信,认为替曾国藩改名的是一代权臣穆彰阿,因为穆曾多次提点曾国藩。一是道光二十三年大考翰詹,曾国藩“以大错谬而忝列高等”,总考官穆彰阿帮了大忙,不仅如此,穆彰阿还对曾国藩觐见皇帝、升官晋爵的关键之处直接指点扶持。此后,曾国藩便官运亨通。曾国藩对穆彰阿的感激之情也不一般。穆彰阿被罢,曾每过穆宅皆感慨唏嘘,二十年后曾国藩赴任直隶总督,进京陛见时又专程拜访穆氏的后人,此后又让儿子曾纪泽访问了穆彰阿之子穆萨廉。
曾国藩改名一事虽然存有两说,但综合各种史料,还是以朱士彦为曾改名较为可信。曾改名是中式进士后,这在《年谱》中有明确记载,穆彰阿提点曾国藩是道光二十三年的大考翰詹,已经是五年后了。曾国藩中式进士的房考官是季芝昌,而季芝昌也是朱士彦门生,朱士彦墓志铭便是季芝昌所撰,可见朱士彦和这位门生的感情非同寻常。曾国藩以殿试三甲第四十二名赐同进士出身,朝考居然列一等第三名,进呈皇帝后拔至第二名,最终成功进入翰林院,这其中没有贵人帮忙是不可想象的,按当时的官场规矩和曾国藩的人脉资源,这贵人自然非朱士彦莫属,此后不久朱士彦病逝于任上,所以曾国藩才坐了几年冷板凳,直到又被穆彰阿赏识。还有一个细节也值得注意,道光二十年翰林院散馆后,曾国藩“病热危剧,几不救”,“六安吴公廷栋为之诊治”,而吴廷栋正是由朱士彦的弟弟朱士达在安徽霍山知县任上所拔才得以入京为官,后来成为理学名儒。吴廷栋是曾国藩一生中交往时间最长的非湘籍挚友,二人的交往应当是以其伯乐朱士彦、朱士达兄弟为背景的。所以曾国藩死后,朱士达的孙子朱寿镛在挽联中才说“高门重元礼,三世渊源及不才”。
再回到徐哲身小说中的故事,除了与曾国藩对话的应为郭嵩焘而非其胞兄郭意诚外,其它情节基本是有史实可循的。而且徐哲身的父亲徐春荣,就是以征剿太平天国起家,先后在李鸿章、彭玉麟、刘秉璋麾下建功立业,后来官至二品。李鸿章、彭玉麟都是曾国藩的门生故将,徐哲身描写的曾国藩自述改名一事当不是空穴来风。
有个故事说曾国藩与幕客们休闲扯淡,出个上联求对,联云:“如夫人”。如夫人就是小老婆,如者,实不如也,引申之就是“如夫人不如夫人”。有人一举抢答成功:“同进士”。同者,即不同也,明摆着,同进士非同进士嘛。曾国藩面色大变,聚会不欢而散。事实上如果不是朱士彦的关照,曾国藩想要以同进士出身进入翰林院,无异于天方夜谈。那么我们不禁要好奇,朱士彦为什么会对曾国藩青眼有加,难道仅仅是自己门生季芝昌推荐的缘故吗?其实我们只要了解朱士彦的家学渊源和曾国藩的学术趋向,就不难理解。青年曾国藩服庸朱子,且有浓厚的经世济用的理想,这与朱氏家学乃至整个宝应家学的学术趋向是完全一致的。所以我们也就理解朱士彦为什么要改其名为国藩了,就是希望自己看中的这个门生将来能成为国之藩篱,而曾国藩后来的修身法门确实也和宝应朱氏家传的、甚至是有清一代宝应学者共同信奉的修身法门如出一辄。
朱士彦一生推诚务实,立朝清介,不瞻徇,亦不刻复,有不少他所保荐的人,自己还不知是他保举的。他累次主持外任、使节,年纪六十有余,还在风餐露宿,四处奔波。他曾说:“我的身体乃是国家的身体,哪里是我自己的身体呀。”有时刚躺下又起来办事,就这样累倒在任上。尽管在曾国藩中式进士的当年秋天,朱士彦就去世了,没能在仕途上更多地提携曾国藩,但曾国藩对这位“座师”的崇敬之情却伴随一生,在日记中,曾国藩称朱士彦为先师,称朱士彦的儿子为师兄,直到晚年,又应朱寿镛之请为朱士彦父亲朱彬的《游道堂文集》作序。曾国藩也做到了像他的先师一样,“一息尚存,不敢稍耽安逸”,终因心力交瘁,卒于两江总督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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